“中国因素”的影响有多大?
——浅析近期能源、铁矿石、铜等矿产品价格波动的原因
8月9日,加拿大矿业网(MINING.COM)刊发路透社专栏作家 Clyde Russell的文章认为,由于最近中国市场对主要大宗商品需求下降,进口呈减弱趋势,全球铁矿石、铜市场价格下跌。那么,近期这些矿产品价格为什么会下跌?“中国因素”有多大影响呢?
2015~2020年我国铁矿石的进口量(单位:亿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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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口减少、价格下降的一组数据
路透社8月7日对中国海关公布的有关矿产品进口数据进行了报道与分析。7月份,中国进口原油为4124万吨,相当于每天971万桶。这略高于5月份的965万桶/日,低于4月份的982万桶/日和6月份的976万桶/日。7月份是中国原油进口连续第四个月低于1000万桶/日,与2020年大部分时间的进口量相去甚远。2020年5月~11月,原油进口曾大幅增加,2020年6月高达创纪录的1294万桶/日。但自今年初以来,除了3月份短暂上升外,原油进口量一直在下降。今年前7个月的原油进口量比2020年同期低5.6%,下降比例可能在未来几个月还会加速。
同时,来自管道和液化天然气(LNG)的天然气进口量也从6月份的1021万吨下降至7月份的934万吨。Clyde Russell认为,天然气进口量下降可能与现货液化天然气货物短缺有关,因为正处盛夏,为满足空调的运转,亚洲各国对液化天然气需求激增,这限制了中国对天然气的进口。
惟一例外的是被视为“污染燃料”的煤炭。7月份,中国从海运市场进口的煤炭大幅增加。2020年7月份,中国进口煤炭为2610万吨。今年7月份的发货量从6月份的2839万吨上升到3018万吨,这是前7个月的高点。然而,在前7个月,煤炭进口仍比2020年同期下降了15%。
在金属矿产中,中国的铁矿石进口量连续第四个月下降,7月份运抵的钢材原材料为8851万吨,低于6月份的8942万吨,比2020年7月份的12265万吨低约21%。今年前7个月的进口额比去年同期下降了1.5%。
作为全球最大的铜买家,中国的铜进口也连续第四个月下降。7月份,中国购买的未锻造铜为42.4280万吨,低于6月份的42.8437万吨,仅略高于去年7月创纪录的76.2211万吨的一半。今年1月~7月,中国购买的未锻造铜和铜产品为321.9万吨,与2020年同期相比下降了10.6%。
一年来铜价波动曲线图(单位:美元/磅)
应当是“组合拳”发挥了效用
我们认为,澳大利亚与中国关系的恶化,以及第二大铁矿石出口国巴西受到新冠肺炎疫情影响而导致生产下降,是中国铁矿石进口下降的原因。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中国为应对铁矿石价格疯涨,以及生态环境保护的需要,一方面对钢铁进行了产量限制,另一方面动用了国家储备来调节市场。
大宗商品价格报告机构Argus认为,中国进口了全球海运量70%左右的铁矿石,在中国减少铁矿石、铜等进口的背景下,这些金属的价格在最近几周大幅下跌也就不足为奇了。事实上,自5月份创纪录的高点以来,铁矿石下跌了约27%,最终达到每吨171.30美元。
加拿大矿业网撰稿人8月9日报道,8月9日,9月份交割的铜价较上周五的结算价下跌了1.4%,在纽约商品交易市场降至每磅4.285美元(每吨9427美元),跌至两周多来的最低水平,主要原因是美元坚挺和中国减少需求的担忧,打压了市场情绪。同时,智利埃斯康迪达铜矿(Escondida copper mine)的工人罢工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研究机构Antaike周一(8月9日)表示,7月份中国主要冶炼厂的精炼铜产量与上月相比变化不大,其调查的22家冶炼厂上月生产了74.72万吨铜阴极,略高于6月份的74.57万吨,同比增长了7.7%。7月份以来,中国工厂活动以17个月来最慢的速度扩张,官方采购经理人指数(PMI)从6月份的50.9降至50.4,仍高于区分增长和收缩的50点水平。
Bart Melek旗下的TD证券分析师在一份报告中表示:“工业金属正日益感受到美国和中国因素的影响。”中国国家储备释放了5万吨,关键制造业指数失去了一些动力,这很可能是工业金属进口疲软的背后原因。此外,允许购买更高品位废铜的进口规则的变化,也可能对精炼铜的进口造成压力。由于这是一种结构性变化,因此可能在未来几个月继续产生影响。
我们认为,在中国主要大宗商品进口普遍下降的情况下,煤炭进口增加,这只是一种暂时现象。导致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是因为煤矿出现了安全事故,一些地方关闭了一些煤矿;也有一些地方采取限制产量的办法。随着这些煤矿恢复生产,加之夏季电力需求高峰过去,未来几个月煤炭进口就会放缓。
7月份的贸易数据显示,中国的大宗商品进口已经从去年采取刺激措施而带来的强劲增长后放缓。2021年剩下的时间里,矿产品的进口量估计不会大起大落,而是保持在平稳状态。但也意味着,中国针对去年下半年和今年上半年大宗商品包括矿产品的价格大幅上涨而采取的政策和市场调节措施是成功与有效的。(本报记者 赵腊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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