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伟苠

　　打开朋友圈，里面正热闹地晒着寒露的图文，才想起今天已是二十四节气中第十七个节气，秋季的第五个节气寒露了。

　　通常到了寒露时节，南方秋意渐浓，气爽风凉，少雨干燥；北方已从深秋逐步进入冬季。中午与在京城的家人视频时，看到我们家可爱的二宝已穿上毛衣背心和外套，他对着屏幕中穿短袖的我，奶生奶气地问：“阿爹的苏州热不热。”

　　今年的这个寒露，江南的姑苏依然炎热，虽已没有了夏日烘烤般的热浪，却仍然湿而闷热。时下节能减排，办公室没开空调，一会儿额上就滲出细密的汗珠。午间下楼走走，热烘烘的太阳光下恍若夏季，虽然有一丝风，这风却一点也不似飒爽的秋风，没有一点时令该有的凉意。

　　因为晚上有个活动，提前驾车回家。时间尚早，开门走到小院里透透气。院中的那两棵桂花树枝繁叶茂，却仍无半点开放的迹象。这段时间气温持续地高，秋种洒下的菜秄都没很好地长出来，到是虫害特别严重。不仅几树桔子全被虫子祸害了，落了一地，菜垅上更是满目疮痍。除了碧绿的青菜叶子，连往年很少有虫害的萝卜叶上也全是虫子光顾后留下的密密匝匝的洞斑……

　　我国传统将寒露作为天气转凉变冷的表征。仲秋白露节气“露凝而白”，至季秋寒露时已是“露气寒冷，将凝结为霜了”。寒露之后，露水增多，气温将更低。《月令七十二候集解》说：“九月节，露气寒冷，将凝结也。”到了寒露这个时节，天气也该要转凉了。虽然现在的气候反常冷热不定，新冠肺炎等各种病毒还在此起彼伏地祸害人间，但四季的规律总在那儿，最多再隔几天，炎热总不会再持续，新冠病毒也会有治疗的药出来一物降一物。不过寒露似乎总带些伤感，就如宋代柳永的《玉蝴蝶》“水风轻、蘋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遗情伤。故人何在，烟水茫茫……”

　　坐在客厅码字之际，窗外突降大雨，这阵雨急急的，有点江南黄梅天的味道。秋老虎在雨水浇灌下打了个滚甩起了尾巴，无论如何这湿热的天气也快收敛了吧，时令也该是一阵秋雨一阵凉了。

　　（作者简介：周伟苠，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自然资源作家协会副主席兼散文委主任、《中国自然资源散文双年选》主编，《中国大运河文化》研究文丛总编辑。)